自幼姚百万就教她,吵架的目的,不是为了赢。
而是达到目的。
从而,吵架的形式也不必非得是针锋相对。
让其乱,必所成。
示弱示好,逢场作戏,插科打诨,怎样都行。
姚珍珠说走就走。
沈怀谦一阵凌乱。
痛归痛,烦归烦,心里却莫名滋生出一股子奇异的甜。
姚珍珠不愿意他纳妾,是不是也有些在乎他的呢?
那又如何呢?
你自己配吗?
沈怀谦呸了自己一声,倒也不后悔给菱歌儿赎身。
姚珍珠说,菱歌儿视他为浮木……
可她不知,被人当浮木一样抓住时,他才有几分生而为人的真实感。
而不是个行尸走肉般的废物。
门口,拾芜又打着手语问。
“现在可以毒哑了吗?”
她真心觉得,沈怀谦叫的好难听。
姚珍珠看了眼开满枝头的金桂,问拾芜:“又制出新药了?”
拾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又点头。
姚珍珠说:“那就试试吧,别太过。”
初宜无语:“小姐,你就宠着她吧。”
拾芜是姚珍珠无意间从斗兽场买回来的。
买来时,身上没一块好肉。
姚家花了很多银子把人救回来,才发现她说不了话。
被人毒哑的。
无人知道她是怎么在斗兽场里活下来的。
但很快就发现,她身上有一股子嗜血的狠劲儿,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技能。
比如制毒。
尤其是哑药。
能让人哑的千奇百怪。
姚珍珠不许她随意找人试药,所以有新药出时,拾芜逮着机会就会问‘能不能毒哑’。
连姑爷都不放过。
初宜摇着头,同情了沈怀谦小小一瞬间。
拾芜得到准允,闪身就不见人了。
初宜见姚珍珠已经恢复如常,心里松了口气。
“小姐要好好泡个澡吗?泡好再用婢子新调的花蜜油给你做个推拿,准保你睡得香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