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开紧握的拳头,手指麻木,笑容苍凉。
“所以我付出代价了呀,还不够吗?”
因为他的那篇文章,因为父亲对商贾的宽容和保护,他们都付出代价了呀。
一旦‘牛马’有了尊严意识,还会心甘情愿做牛马吗?
这是他后来才明白的……
……
书香斋有自己的小厨房,可以不用和大家一起吃饭。
这是沈家给姚珍珠的特权。
晚膳时,姚珍珠让加了两个菜,又让初宜取了一壶菊花酒来。
除去初次上门时给沈家送的,她还带了几坛来。
沈怀谦难得的眉眼舒开,语气却有些警惕道:“这么大方,不会是又有什么条件吧?”
难不成,要孩子的事就在今晚?
沈怀谦的心,莫名颤了颤。
姚珍珠执壶倒酒,递给他一杯,再举杯。
“我觉得你说的很对,这杯我敬你。”
她那句但是背后,想表达的意思也差不多。
没有支撑的抱负和情怀,就如狂风卷起的沙,只会迷人眼而已。
而且,这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。
沈怀谦一副看穿她的样子,哼笑了声,到底是举起杯,与她碰了下。
难得二人相处融洽,初宜一个眼神,懂事的将所有人支走。
“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?”
沈怀谦吃了几口菜,不悦地皱眉问道。
姚珍珠奇怪地看他,“我有不让你出门吗?”
沈怀谦语噎。
她是没说,可她不停给母亲灌迷魂汤,那位大夫人现在已经不拿他当儿子了呀。
姚珍珠很会酿酒,但酒量奇差。
一杯就上头,绯红的酒意爬上她的脸颊,如同初绽的桃花,娇艳欲滴。
沈怀谦心神晃了晃,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。
某些奇奇怪怪的念头,甚至像风一样,趁着他走神的这么一点点缝隙,悄然钻进他脑海里。
比如,她身上的香味,像某种果子酒。
之前他一直想不起来是哪一种,此刻突然就觉得是桃。
头发是桂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