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母亲也要将他放弃了。
如此甚好,他更能心安理得地做个废人了。
沈怀谦恍恍惚惚地回到书香斋。
姚珍珠迎了上来,“母亲好些了吗?”
她今日被元氏搓磨,却愿意贴钱给元氏抓药的事,锦书有告之沈怀谦。
沈怀谦目光深深地看她。
女人眉眼温柔,仿佛江南水乡的细雨,细腻而含蓄。
肌肤如凝脂般细腻,透着淡淡的光泽,发髻高挽,用一支精致的玉簪固定,几缕青丝垂在耳畔,更添几分柔美。
诚然,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。
是男人都会心动……
可他好像没有心了,那里一直很空很空,仿佛失去了许多正常的功能。
“睡吧。”
沈怀谦收回视线,视死如归般爬去床上大刺刺地躺下。
那意思是,来吧,我从了。
就当最后再为沈家做件事吧。
等了片刻,只见姚珍珠又抱了床被褥来,自顾自地躺在另一侧。
沈怀谦皱眉不解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姚珍珠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,很是正经地说:“我怕弄疼你。”
沈怀谦脸红透,说不出来的气恼:“姚珍珠!”
姚珍珠翻过身去,声音淡淡传来。
“我不想做强人所难的事,你想好再说。”
她其实也没那么急。
沈怀谦一口气堵在胸口,总觉得哪里没对。
……
次日一早,姚珍珠就忙活了起来。
先去给老太太请安,再是亲自煎药,送去元氏房里侍疾。
且进去就没再出来,凡事亲力亲为,将元氏伺候的舒舒服服,自叹不如。
“这些,都是谁教你的?”
听说姚珍珠没了亲娘,她爹连个侍妾都没要,这些看着也不像是新学的,元氏忍不住问起来。
姚珍珠笑了笑:“我娘走的时候,我八岁,妹妹四岁,弟弟一岁……我爹忙着替我娘伸冤,后来又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年,家里的事总得有人操心,慢慢的,就学会了。”
起初也是懵的。
她从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