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。
一群人心里腹诽归腹诽,规矩还是要守的。
个个低着头,不敢东张西望,更不敢交头接耳。
等了约有半个时辰,等来了沈家大夫人。
曾经的侯府夫人,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直视的存在。
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,那种阶层之间的压迫感,仍然像一股巨大的力量,死死压着他们的头颅。
使得他们仍不敢抬头,自觉低下头,微微佝偻着背脊。
余光扫见妇人的绣鞋稳稳经过后,众人纷纷起身跪地行礼。
“小的见过夫人。”
元氏眉头微微皱着,声音不怒自威。
“这才九月,各位就这么迫不及待,真当我沈家没人了?”
这要搁以前,只管乱棍打出。
即便是闹到官府去,官府要治也是治他们的罪。
众人闷不作声。
群芳阁先带的头,要论,也得先从他们论。
账房先生早有准备,上前一步,恭敬地道:“回夫人,赋税增加,我们这些小商小贩的实在是苦不堪言。如今小店经营都难,还望夫人谅解。”
众人心说,群芳阁都算小店的话,那他们算什么?
元氏冷道:“沈家早就说过,取消挂账,六月之后的挂账,沈家一律不认。”
“哎哟喂!”
账房先生又跪下去,大喊道:“夫人可万万不能这么为难我们,令公子好歹是沈家嫡长,又是人人皆知的秀才公,我等哪敢得罪呀!”
众人忙七嘴八舌地附和。
“是呀,和他一起的,还有顾公子,方公子,我们谁也得罪不起呀!”
“再说,沈家的面子我们敢不给吗?”
“放眼南州,谁家都可能赖账,唯有百年沈家,绝对不会!”
众人又是叫苦又是戴高帽,吵得元氏头疼。
说不认,那确实是不可能的。
沈家宁愿丢命都丢不起这个脸。
元氏极力维持着当家主母的威仪,“就算如此,你们这样闹上门来,成何体统!”
有人大着胆子小声嘀咕:“还不是怕轮不到咱们……沈家祖宅一卖,我们上哪儿找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