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种冒犯。
因而,姚百万被拦在了高高的门槛之外。
见状,佟妈妈心里那点底气,瞬间消失殆尽。
果然,她刚说明来意,老夫人和元氏就双双变了脸色。
老夫人忍着想叫人给轰出去的冲动,冷道:“佟妈妈竟如此看轻我沈家,连商贾人家的女儿都敢来说了吗?”
元氏绞紧了手帕,眉目间同样含着愠怒。
沈怀谦眼看就到及冠之年。
他的婚事,她当然是着急的。
可家道中落,不肖子又不争气。
今日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,明日又为了个歌伎与别人大打出手,后日里又在赌坊输个精光,还被人扒了外衣给扔到大街上过……
如此荒唐行径,门当户对的好人家,避之不及。
俯娶,又拉不下颜面。
这么一拖,就拖到了越来越没得选的地步。
可再没得选,也不可能是商贾之家。
佟妈妈保持着职业微笑,死马当成活马医,爽声朗朗道:“老夫人息怒,姚家是商贾人家不假,门第确实是低贱了些,可那姚家女却是个能干的,样貌更是不差。如若不然,老身何必来讨人嫌。”
她顿了顿,昧着良心又说:“谦哥儿如今是贪玩了些,但要我说,也就是年轻气盛,交友不慎,误入歧途而已。等成了亲,有个人管着束着,心性若能扭转过来,定能一飞冲天!不到十岁就中秀才的人,怎可能是凡夫俗子。”
老夫人面色稍稍好看了些。
谁不希望是这样呢?
是她们不想他成亲吗?
佟妈妈再接再厉,直接抛出诱饵。
“姚家许诺,如若两家结亲,沈家的账他们来平,而且愿意给出这个数的嫁妆。”
佟妈妈竖起一根食指。
元氏扯扯唇,讥诮道:“区区一千两,也好意思说。”
虽说大户人家嫁女,顶多也就是这个数。
可高攀,就该有高攀的态度。
佟妈妈晃晃手指头,“不不不,是一万两,且只是压箱钱。”
也就是说,不包含金银首饰和其它陪嫁物件儿。
真金白银一万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