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楣。
可那孽畜,在经历变故后,一蹶不振。
说什么读书无用,求不来公正求不来财。
权谋横行,仕途险恶,还不如醉生梦死,图个痛快。
他倒是痛快了。
一头栽进那烟花柳地,流连往返间,各种账薄雪花般飘进沈家,府里的银子就如流水般哗哗地流了出去。
可流水无限,家底有限。
沈家早已亏空。
要如何堵得上这千两的漏洞。
难不成,这祖宅真要守不住了吗?
老夫人悲从心来。
就在这时,管家来报,“北岸姚家求见老夫人。”
老夫人和元氏对视一眼,都没反应过来。
元氏问:“哪个姚家?”
管家回道:“商贾姚家,姚记菊花酒就是他们家所出。”
元氏心一沉。
莫不是欠了人家酒钱?
听说那菊花酒贵得吓死人。
姚百万亲自登门,备以厚礼,请的是南州出了名的媒婆佟妈妈。
听闻佟妈妈长着三寸不烂之舌,就没有她说不成的亲事。
当然,那是在沈家之前。
就去年,元氏请她替沈怀谦相看过姑娘。
她的媒婆生涯,也因此遭遇了重创。
别说门当户对了,就是低娶匠籍人家的女儿,一听说是‘纨绔三浪’之首,有些也气到要放狗咬人。
都知道那是个无底洞。
是个架着士族招牌的火坑。
谁愿意白白送个女儿去给人家当柴火使。
为此,她名声大损,请她说媒的人越来越少了。
这次姚家许以重金。
加之是沈家,佟妈妈还是有点底气的。
她但也清楚,士农工商,一头一尾,所隔的门弟之差,绝不是横渡一条烟柳河那么简单的。
大户人家规矩多。
一般外男进不得内院,当然,主要还是身份低贱,没资格。
沈家再怎样,老夫人和如今掌家的大夫人元氏,也是做过侯府主母的。
当官的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儿,商贾之辈,连仰望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