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秦晚意哼笑一声,双手抱胸,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姚珍珠身上。
“面子是自己挣的,不是别人给的。再说了,我说错了吗?”
沈怀谦被她说得一时语塞,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愈发翻涌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心中的烦躁,低声反驳道:“你一个小丫头,懂什么?”
秦晚意挑了挑眉,转过头来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我是不懂,但我知道,一个自暴自弃、自怨自艾的男人,绝对得不到任何一个女人的心。”
她话音刚落,就见关钊提着两个食盒,傻呵呵地大步走了进来。
秦晚意眸子顿时一冷。
还有这种立场不坚定的男人,同样不值得喜欢!
“客人远道而来,自然要好好尝尝我们江都的特色。”
膳厅一时寂静,关钊丝毫不介意那一道道或冰冷或打量的目光,自来熟地吩咐下人拿餐盘,再将带来的各种小吃,一样样地摆出来。
最后,献宝似的端给秦晚意一小碟糕点。
“这是我跟我娘学做的……你尝尝。”
秦家与关家本是世交。
关钊与秦晚意自幼定亲,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
若不是时局动荡,他们早该结为连理。
关钊此刻望着秦晚意,心中百感交集。
他想说,比起什么指挥使,什么将军,什么英雄……他更愿意做个普通人,每日为妻儿煮饭浆洗,闲话家常。
他也想不顾一切,助秦家救回秦老将军父子。
可很多事情,由不得他。
许多话说不出口,便涨红了眼眶。
秦晚意目光落在那蓬松诱人的糕点上,双手垂在身侧,紧握成拳,又缓缓松开。
随后,红着眼转身跑了出去。
关钊心中仿佛被撕裂成两半,一边是家国天下的重任,一边是心底最深处的柔软。
他想追上去,可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地上。
自己肩负的责任不允许他任性。
那微微低垂的肩头,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无奈与沉重,看得每个人心里都很难受。
沈怀谦不自觉地看向姚珍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