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谦梦游般醒来,不太自然地摸着鼻子道:“方才你维护我的样子,我很喜欢。”
“哦。”
姚珍珠眨眨眼,压低了声音:“只要你乖一些,我就一直护着你。”
活脱脱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。
沈怀谦:“……”
是倒反天罡没错了。
他是不是得去南风馆学学呢?
姚珍珠就要上马车时,隔壁大门打开,祈白走了出来,双手交叠,认真一礼。
像是专门来送别的。
姚珍珠有些意外,笑着回了礼。
姚春生两眼一亮,冲祈白跑去。
“祈公子,你是想来找我玩吗?”
祈白还未开口,就被他强行往家里拽。
“走吧,恰好昨夜看了本书,其中有些见解我觉得颇有意思。”
祈白身体僵硬地被他拖进院子里。
玉珠捂紧头巾躲在姚百万背后,不停跺着脚脚。
也不知是兴奋激动,还是难堪尴尬。
姚百万努力憋泪,朝姚珍珠挥挥手。
“去吧去吧,放心吧,家里有爹呢。”
姚珍珠笑了笑,终是收回目光,上了马车。
这样的一家人,令沈怀谦心情复杂,好像对家人,有了不一样的理解。
这些年,他被怨气包围,看到的沈家人,均是一副虚伪丑陋的模样。
或许,站在他们的立场,也曾努力过的吧。
这些年对他的忍气吞声,无限包容,又何尝不是一种愧疚和补偿呢?
自己浑身是刺,再是至亲,也不会愿意靠近的吧。
与其说是沈家将他放弃,不如说是他先推开了他们。
沈怀谦嘲讽一笑,头一次承认自己错的离谱。
沈怀珏探着脑袋,不停朝姚玉珠挥手。
眼神羡慕又依依不舍。
沈怀谦心里突然就想试试,看能不能将碎在过去的自己,一点点捡起来。
……
太守府。
霍汉林身坐高位,一双鹰眼死死盯着下方的霍子山。
原还只是个小小市丞的霍子山,如今已是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