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在这方面,还真不是个欺负人的主儿。
偏偏呀,现在欺负了一个最不该欺负的。
元氏深吸口气,赶紧保证:“你放心,老夫人已经发话,沈家绝对不会抬贱妾。”
姚珍珠摇摇头,“母亲还是没明白儿媳的意思,如今不是抬不抬的问题,是夫君已经坏了规矩,且陷我于两难之地。”
“我若阻止,他因辜负心上人,必定迁怒憎恨于我。夫妻为仇,子女又该如何自处?”
“我若妥协,则愧对自己,毫无骨气,一身软骨头,又如何撑得起沈姚两家的未来?”
元氏听得心惊胆战:“那,那你意下如何?”
该不会是要和离吧?
那谦哥儿就彻底成为沈家的罪人了。
不等姚珍珠回答,元氏急道:“珍珠,你有没有想过,谦哥儿为何要这样?有没有可能,他只是在和你赌气?”
姚珍珠笑笑:“儿媳想过的,可那是他的选择,后果也该他自己承担。”
沈怀谦想娶心上人,无可厚非。
可他这般做法,不顾及她的难堪,不顾及沈家的处境,也没顾及那位姑娘。
若真的情根深种,当初就不该同意与她的婚事。
就算被逼无奈,也该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尽到,再舍了家,带着心上人去自立门户。
无非就是即要还要,习惯所有人都为他让步罢了。
在一个被宠坏的公子哥儿看来,她这个正妻,就该对他死心塌地,还要宽容大度……哪有那么多好事?
元氏一头雾水,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?”
姚珍珠握住她的手,温和道:“母亲,夫君早该长大了,一场风雨,压了他这么多年,够了。这件事,该如何解决,让他来同我说,我只听他说。”
当晚,沈怀谦就挨了板子,抬回书香斋。
姚珍珠让人做了易消化的饭菜,让柏仲喂他吃。
沈怀谦趴在软榻上,狼狈不堪,气得大骂:“姚珍珠,你少假惺惺,你当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?我要,我要休了你!”
姚珍珠气定神闲:“初宜,笔墨伺候。”
眼见初宜真要去准备,柏仲吓死了,扑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