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百万看了眼沈怀谦,闷闷道:“霍长隆要回来了。”
是那个逼得姚珍珠生母血洒县尉府的霍长隆。
虽早有消息,但姚珍珠还是下意识地蹙紧眉头,眸中戾气横生。
姚百万深吸口气,宽着她的心道:“这些你别管了,好好过你的日子,爹会看着办的。”
霍家能派霍子山来传话警告,说明对如今的姚家,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。
至少不希望姚家在这节骨眼上重提当年那件事。
姚百万也是直至今日,才终于明白女儿的良苦用心。
嫁沈家,举办群英荟萃,都是在努力给姚家加码,努力让姚家成为人人得已看见的蝼蚁。
父女二人,三言两语,信息量却是巨大的。
沈怀谦烦躁地拧眉,胸腔里一股子郁气横冲直撞。
当年,在父亲的案子上,霍家并没有直接出面。
案子是朝廷派来的钦差所审。
但这些年,霍家却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沈家动向。
沈怀谦曾怀疑父亲手里,握有霍家的什么把柄,但到最后,他放弃了抗争。
这亦是沈怀谦自甘堕落的理由之一。
没有威胁,霍家不会自找麻烦。
虽说皇权更迭,霍家如今鸡犬升天,那份罪证即便有,估计也不会放在眼里。
然树大招风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不然霍家也不会只是监视,而没有再出手相逼。
如今多一个姚家。
也还好。
恨归恨,姚家确实毫无反抗能力。
沈怀谦很快就想通了——只要他不给姚珍珠希望,姚家就会继续沉默,继续卑微,继续苟且偷生。
如此,他纨绔浪荡子的名声,还有待提升。
沈怀谦猛拍桌子,骂骂咧咧:“我沈家已经给足你们姚家面子,你们就拿这酒菜来胡弄?还北岸首富,抠里抠搜,丢人现眼!”
说完,他杯子一砸,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。
姚百万莫名其妙,“他发的什么疯?”
发的大概是胆小如鼠疯吧。
姚珍珠淡淡一笑:“没事。”
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