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的。
还不如趁此机会,大家一起吃吃喝喝。
沈怀谦扯唇冷笑:“人心之贪,好比无底深渊,岂是一头金猪能填满的。”
姚珍珠目光望了眼外头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“是呀,填不满。”
所以,她才更需要往高处爬。
爬的越高,将他们踩在脚下的人就越少。
门外,姚百万被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给缠住了。
南州市令司一个小小市丞,官阶正九品,却是今日来的最大官员。
“此人姓霍,和原县尉,现官至太守的霍家是一家。”
姚珍珠突兀地说道。
沈怀谦夹菜的手一顿,目光清冽地看向姚珍珠。
姚珍珠不躲不闪,眸光纯良,清得像一汪山涧无鱼的泉。
含在其中的仇恨,却也因此显而易见。
她想表达什么?
想借沈家复仇?
沈怀谦只觉可笑。
一只蚂蚁,妄想与另一只蚂蚁共谋,去扳倒一头吃人的狼。
是这个意思吗?
沈怀谦手指点点姚珍珠,眼神在瞬间变得凶狠。
“我警告你,休想把沈家拖下水!”
姚珍珠面无表情,“不是早就在水里了吗?”
她的公爹沈大人之死,若没霍家的功劳,她这个外人都不信。
沈怀谦脑子里警铃大作,刺得他某根神经一跳一跳地痛。
他不该答应这门婚事的。
若姚家存的是这样的心思,那对沈家来说,是绝对的灭顶之灾。
沈怀谦脸色由青到白,那眼神恨不得吃掉姚珍珠。
姚珍珠却像没事人似的笑了笑,“夫君不必激动,蝼蚁而已,苟且偷生已经不易。”
她目光再次望向外面。
只见霍子山勾肩搭背地和姚百万说着什么。
姚百万明明已经牙齿咬紧,却依然维持着笑脸。
僵硬,卑微。
这就是下位者的命运。
即便有着滔天之恨,在吃人的狼面前,蝼蚁又做得了什么呢?
“可上位者,从来不会怜悯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