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声附和:“就是,自己儿子管不好,可别连累了全府。”
沈庭生恨铁不成钢地叹声:“怎么就没个人看着谦哥儿,门房都是干什么吃的。”
沈庭箫说:“大公子要出门,谁敢拦。”
刘氏:“谦哥儿这半日,又花了不少吧?”
这才是最关键的。
人怎样都无所谓,银子要是没了,找谁要去?
那姚家女的嫁妆到底拿不拿出来?
拿捏人有屁用,能把银子诓出来才是真本事。
各人心思,全都写在脸上。
却无一人替谦哥儿说句话。
元氏嘲讽地扯唇:“是啊,那孽子今日又花出去五十两。”
“什么,五十两!”
刘氏惊道:“那……那可够全府开支一个月了。”
老夫人眉头拧紧,“以后万不能再让他出门了。”
这个嫡孙,曾也是她的心头肉。
沈家遭遇变故,他小小年纪不堪重负,一时不振她能理解。
可总不能让所有人都陪着他一起烂在泥里吧。
元氏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。
她拿出掌家印和库房钥匙,跪地道:“沈家长媳无能,管家不力,育子不成,愧对沈家列祖列宗。今,自请交权,以罪妇之身,退于灶堂,以侍奉婆母,管教子女为己任。”
她仔细琢磨过姚珍珠的话。
她的自身利益,当然是自己的子女。
她反正没那能耐撑起沈家,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子孙后代身上。
这家,谁爱管谁管去!
一群蛀虫,她早受够了!
这脸皮她也不要了。
别说,发疯的感觉真是爽!
众人表情各有复杂。
沈家还有余粮时她不交,现在被她儿子霍霍完了,她想甩手不干了。
也罢,不干就不干,本就没想她继续干。
所有人将目光投向老夫人。
“你当真如此想?”
老夫人内心很是复杂。
她也是一路掌家走过来的,知道这一路有多艰辛。
更何况,元氏走的还是崎岖的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