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氏起身,轻傲地看了眼姚珍珠。
“今日,我教新妇,凡事要以沈家家风为重,不可损之。她却反问我,沈家还有家风吗?”
众人惊诧地望向姚珍珠。
姚珍珠忙惶恐不安地将头垂得更低,一副说错话,得罪了婆母,怕得要死的模样。
老夫人微皱了眉。
一个商贾女,竟敢说这种话,当真是没把沈家放在眼里。
沈家再落败,再不堪,也轮不到不义之徒看不起。
元氏轻叹:“说来说去,也是我教子无方,有辱了沈家门楣。”
谁说不是呢?
刘氏李氏默默翻着白眼。
新婚头天就去烟花柳地,还是白天……
听说,群芳阁还派了人跟来结账,生怕沈家又赖账似的,丢死人了。
就这荒唐行径,若沈家祖宗泉下有知,恐怕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。
真怪不得姚家女看不起。
元氏深吸口气,恨恨瞪着呼呼大睡的沈怀谦。
“今日,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,整治家风,人前训子!”
“来人,取家法!”
柏仲忙跪地求情:“大夫人息怒,公子只是……只是去和友人告别。”
元氏一脚踹在他身上,“滚开!这顿打少不了你的!”
老夫人犹豫了下,没劝。
沈家这家风,也确实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。
她老了,有心无力。
元氏若真能支梭起来,她就是死也能安心几分。
片刻,锦书取来从祖上传下来的榆木戒尺。
元氏亲自动手,狠狠一尺下去,堂厅里顿时传来沈怀谦的惨叫声。
沈怀谦惊恐地爬起来,环顾四周,还以为是在做噩梦。
直到元氏又一尺下来。
“啊!!!”
沈怀谦跳着脚大喊:“娘,你是不是疯了!”
元氏红着眼,一言不发,继续打。
打着打着,满腹委屈。
她好好的儿子,成了这般模样,做娘的能不疯吗?
可能怪谁?
儿子头年刚中秀才,次年沈家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