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一副温顺又疑惑的模样,“再者,沈家还有名声吗?儿媳怎听着有些糊涂了呢?若门庭落败就是沈家的名声,那儿媳带来的嫁妆,可分毫不敢用,往后的一应开销标准,得由母亲安排才好。”
元氏一张憔悴的脸,阵红阵白,恼的桌子一拍。
“姚珍珠,你什么意思?!”
姚珍珠脸上神情不改,“母亲息怒,儿媳乃商贾之女,凡事只懂得讲一个‘利’字。”
“儿媳只是觉得,沈家若还是早前风光的沈家,也轮不到儿媳。我私以为,沈家接纳我,是冲着‘利’字而来,没曾想,是冲着‘标准儿媳’来的。”
“如此说来,倒真是儿媳肤浅了。”
她跪地就是一拜,“儿媳定当遵从母亲教诲,做好沈姚氏,孝敬长辈,侍奉丈夫。”
只出力,不出钱,简直不要太划算。
拜完她就走。
元氏脑子都快转晕了,也没跟上她的思路。
但有一点听明白了,从此‘财神爷’就只是沈姚氏。
她好意思朝儿媳伸手要嫁妆?
要知道,夫家是没有权力擅自动用或处置女子嫁妆的。
尤其是有头有脸的世家,最不屑干的就是这种事。
沈家都到这步田地了,也没逼着哪个媳妇必须把嫁妆补贴出来。
元氏心一沉,脑子瞬间就清明了。
她这把婆母威风,耍大发了!
“你站住!”
元氏急得站了起来。
姚珍珠背对着她停下,嘴角止不住的扬了扬。
而后,她低垂着眉眼回身,“母亲还有何吩咐?”
元氏心里天人交战,终又被该死的颜面占了上风。
“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!”
她脱口而出就后悔了,恨不能咬断舌头。
姚珍珠笑了笑,竟敢回道:“还真就是了不起,否则,母亲为何心虚?焦头烂额又是为了什么?”
元氏双手捏紧,牙齿都快咬碎了。
好一个姚氏!
太猖狂!
太无礼!
世间媳妇,没一个敢这般!
来自婆母的尊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