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宜忙上前,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“放肆!”
元氏眉眼一厉,“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,锦书,掌嘴!”
初宜都懵了。
这大夫人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?
河还没过完,就忙着拆桥了?
拾芜眼里瞬间浮上戾气,刚要动,被姚珍珠一个眼神制止。
同时,她在锦书上前时,笑着挡在了初宜面前,眼里却半点温度没有。
“商贾之家,小门小户,确实是没什么规矩。是媳妇的错,媳妇回头一定好好教,就不劳锦书姑姑亲自动手了。”
锦书回头看元氏。
元氏没坚持,“罢了,让她们都忙去吧,这里,你一个人伺候就行。”
话落,又掀着眼皮,阴阳怪气道:“我这个做婆母的,配让你伺候吧?”
姚珍珠保持着恭敬之姿,“婆母说笑了,媳妇伺候婆母是应该的。”
早就听闻大户人家的后宅妇人,多的是手段搓磨人。
她正好领教领教。
再说,本该如此。
若他们一直这么虚情假意地敬着她,供着她,有些事她还真不好开展。
“小姐……”
初宜和拾芜,自是不会动,焦急地看着姚珍珠。
姚珍珠一笑,打着手势说:“纸老虎而已,无惧,你们出去吧。”
姚珍珠前脚被元氏叫走,沈怀珏后脚就跑去了老夫人院里。
老夫人听闻后,没有表态。
沈怀珏急道:“我太了解母亲了,每次哥哥闯祸惹她生气,她就把邪火发到别人身上。她,她该不会为难嫂嫂吧?”
茗汐也委婉地道:“现在立威,会不会不妥?”
老夫人淡淡:“既要立威,更该趁早,让她们自己闹去吧。”
元氏若拿捏住得姚家女最好,若拿捏不住,交权便是。
左右是他们婆媳之间的矛盾,她偏帮了谁都不好。
很快,整个沈家也都知道了。
二爷沈庭生就笑笑。
无知妇人,难登大雅之堂,老祖宗可没冤枉她们。
尤其是元氏,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