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戴好。
茗汐四十出头的年纪,见人三分笑。
“给大公子请安,给少夫人请安,祝二位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”
姚珍珠微微颔首示礼,“多谢姑姑。”
说着,往茗汐手里塞了两张银票。
毕竟是下人,首饰不能太张扬。
给一般的还不如给银票来得实在。
茗汐一愣,忙将银票隐于袖口,乐得眼纹又深了几分。
“听说少夫人醒了,老夫人马上就派了奴婢来。”
茗汐点着两名丫头上前道:“海棠,玉竹,原是在老夫人房里伺候的。老夫人年纪大了,越来越喜静,用不着那么多人,以后呀,她们就跟着少夫人您了。”
话落,又低压了声音:“沈府现在还是老夫人做主,少夫人只管顺着些,凡事不必太激进,以退为进,事缓则圆。”
算是那两张银票的回礼。
姚珍珠含笑点头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她只带了两个人来,自是不够用的。
再说,不留点眼线在她身边,婆母及老太太如何能知晓她的一举一动?
只是如今沈府能用的人真不多了。
姚珍珠浅笑道:“祖母割爱,孙媳感激不尽。”
茗汐的意思,她自然明白。
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,再明事理,也难免谨慎固执。
权利若受威胁,断然不是个轻易饶人的。
说来也是个可怜的,在沈家操持了一辈子,临老没享到什么福不说,心里肯定还满是负罪之感,唯恐将来九泉之下,无颜面对沈家列祖列宗。
女人呀,一旦嫁人,就容易把夫家传宗接代,光耀门楣这些担子背在自己身上。
忘了来时路,忘了生养亲。
也难怪世人总说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。
几十年后,自己又是什么样子呢?
还记得自己的初心吗?
姚珍珠莫名的有些伤感。
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惆怅。
茗汐开始张罗着,让海棠伺候姚珍珠梳头。
她则带着玉竹去伺候沈怀谦。
“谦哥儿,起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