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祖上是有过功勋的,万一哪天被上头记起了呢?
这种事不是没有过。
程意礼眼里的光芒,彻底黯淡。
在权谋横行的当下,钱财微不足道,反而容易招惹祸事。
商贾之家,宛如金贵花瓶。
风平浪静时,可供养娇花,天造地设,珠联璧合。
可一旦风浪袭来,既护不住自己,更护不住娇花。
时势所逼,怨不得人。
可他好不甘心。
……
按理说,送纳采礼时,沈怀谦和姚珍珠是可以见上一面的。
可两家都怕节外生枝,都没提这茬。
沈怀谦被禁足在府上,每日过的生不如死,无聊到去帮蚂蚁搬家,几窝蚂蚁接连枉死在他的摧残之下。
姚珍珠却一刻也没闲着。
一边准备嫁妆,一边还完成了她作为姚家话事人的最后一个计划——处理掉姚记今年的九九八十一坛菊花酒。
往年,这酒起码有六十坛送往太守府。
剩下的作限量售卖,以保持其名气和价值。
如今,霍家自是不可能去巴结的。
省下的六十坛酒,除去孝敬县令府,市令司,巡史,漕运史等,剩下的一分为二。
一半姚记自己售卖,但规则有变化。
买十斤姚记别的酿酒,方可有一两菊花酒的购买权。
但可以叠加。
比如,买上一百斤别的酒,便可以买一斤菊花酒。
直到菊花酒卖完为止。
对于那些想买又不在乎钱的人来说,省去了很多麻烦。
反正酒都是要喝的,提前多买一些也无所谓。
尤其姚记还说了,粮价上涨,有几味珍贵药材又断货难寻,姚记将不再出菊花酒。
五谷酒和普通果子酒,视情况而定。
但百姓统一认为,其实是姚家长女要嫁人,再管不了姚记。
众人纷纷唏嘘。
“看来,姚记离了姚大姑娘真是不行。”
“难道说,菊花酒的配方,只有姚大姑娘知道?不应该呀!”
“要我说,这菊花酒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