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家子娶商贾女,还是正妻,简直笑死人。
世人皆感慨,沈家当真是穷途末路了。
也有人骂姚家落井下石,想攀高枝儿想疯了。
姚珍珠充耳不闻,专心准备嫁妆,以及将自己管着的生意交接给姚百万。
姚百万刚当上甩手掌柜,没享福几天,千斤重担又压了来,顿时有些头疼。
“珍珠啊,要我说,你即便嫁人了,也是爹的女儿,家里的生意该有你一份,要不,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管着?”
姚珍珠板起脸,义正词严:“为商者,应该时刻保持清醒,审时度势,知止不殆,这些都是您教我的。”
无论投资大小,都要有止损线。
生意如此,人情如此,姻缘亦该如此。
这根线,是警醒更是自保。
姚百万不太自然地抠着下巴,“是,但爹还是没法把你的婚事,与生意相提并论。”
姚珍珠一笑:“为何不能?两家联姻,各有所图,本就是合作双赢的生意。只有双方都有收获,才能长长久久。”
她只给自己两年时间,万两白银。
若止步不前,立即和离止损。
左右旁的嫁妆还能带走。
到时候,她下堂妇的身份,可省很多麻烦,算是回报。
她若再管着自家生意,只会将沈家滋养的越来越贪婪。
她是去做投资,又不是扶贫。
姚百万看着女儿,突然有些后悔。
他好像给女儿灌输太多生意经了。
可过日子,哪是能算得清的?
姚珍珠这时看到弟弟妹妹在门口探头探脑,她朝他们招手。
“春生,玉珠,进来。”
十二岁的玉珠,和还不到九岁的春生挤挤攘攘地跑进来,又一起挤进姚珍珠怀里。
“阿姐,你真要嫁人吗?”姚玉珠问。
姚春生仰着小脑袋,皱着眉说:“就不能不嫁吗?”
姚珍珠笑道:“阿姐是去做大事的,你们在家乖乖听话,好好读书。”
谁说商贾之家,只有铜臭的。
起码姚家,就极其重视子女的教育。
不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