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不算什么吧?”
沈怀谦表情有些严肃:“首先,你得知道,这句话是出自礼记,是儒学大家的智慧。”
说着,抱拳朝上方拱了拱,随而漫不经心地勾起笑意。
“其次,读书少不是你的错,但你俩质疑我的品味和底线,就有些过分了。”
“儒学圣人曾言,人且毋分三六九等,是为大同,我个人十分认同。但我沈家,百年清流之家,而商贾,唯利是图,狡诈奸猾,岂能同流!”
“且姚记是近几年才冒出头的,若都是那姚家长女的主意,此女得有多可怕?娶妻娶贤,娶个精于算计的,家无宁日。”
他只是有些癫,又没疯。
顾宴清和方可为对视一眼,又默契地看了眼台上唱曲儿的姑娘,再默契地举起杯子。
方可为一笑道:“是,沈兄说的是,原是我冒昧了。”
顾宴清白他一眼,“可不咋地,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沈兄有心上人了。”
整个南州城,谁人不知‘世子爷’要替群芳阁唱曲儿的菱歌姑娘赎身。
真是好品味,底线也忒高了!
“那今日这顿酒,就沈兄你请了。”
方可为话锋一转:“我俩就不与你争了,权当是赔罪。”
顾宴清挤眉弄眼:“必须的呀!也不看咱沈兄是谁!南州城最风流倜傥的秀才公是也!”
“你读书多,你清高,你买单,相当合理。”
沈怀谦笑的无所谓:“记我账上便是,扯那么多做甚。”
从小跟着他长大,在一旁默默伺候的柏仲,瞬间脚趾都抠紧了。
又挂账?
上半年的账都还没清完,下半年挂出去的账单,若是平铺开,怕是早出南州城了。
老天奶!
再这样下去,他迟早小命不保。
可他能怎么办?
拦不住,根本拦不住啊!
一道屏风之隔,突然有女子的声音传来。
“世家清流,商贾狡诈,未必吧?”
“再者,清流也好,污水也罢,最终不都是汇于江河?”
“江河不拒细流,故能成其深广,山岳不辞寸土,故能成其巍峨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