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行动前不告诉我?”
许生生抬起一脚,猛的踹向面前跪着的黑衣男人。
黑衣男人被踹的趴倒在一边,然后默了默,再次跪好。
“那边大人们的意思,与我无关。”
慎平翻了个白眼,暗自诽谤:疯婆子。
许生生在屋里来回暴躁的踱步。
又是一脚踹在了桌子上,桌子没倒。
她突然就沉默了,紧紧的盯着桌子,拳头紧紧攥着,浑身都止不住的轻颤抖着。
积攒了好久的情绪在瞬间决堤,像一只被困许久之后终于重获自由的野兽。
她猛的冲到桌前,手臂横扫,桌子上的水杯和书本全都“噼里啪啦”的被扫落在地上。
“凭什么!凭什么!我是什么?!把我当什么了!!!”
她厉声嘶吼着,声音里满是暴怒与无力,但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。
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,慢慢迷糊了视线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非得是我……”
许生生突然捂着脸,低声呜咽起来。
她浑身都脱了力,慢慢的跪坐在地上。
无力又压抑的哭声像个绝望的小兽。
慎平跪在她前面不远处,看着许生生这副模样,有点不知所措。
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许生生这样了。
平时看起来平静深沉,阴森鬼魅的魅魔大人,总是会在私下突然变得疯癫,疯癫过后又是莫名其妙的哭。
虽然不是第一次见,但每当许生生哭的时候,他就会不知所措。
该安慰吗?怎么安慰?安慰了之后呢?
他们是被魔族抚养长大的人类,他们生来就注定要在深渊里摸爬滚打。
永远见不得光,永远要躲藏。
被魔族抚养长大的人类,既不在人类帝国里被理解,也不在魔族里被尊重。
边缘地带的他们,只能躲藏在黑暗里苟延残喘。
慎平叹了口气,把拉图的话带到:
“拉图的指示是,继续潜伏,听从创世神的安排,必要时刻里应外合,直取指挥官性命。”
“去他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