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张管事还敢这么说,显然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张管事微微垂眸,没有回答杨清梨的话,只是又说道:“方才见西院的下人都从二夫人这里领了东西离开,虽然大家都很高兴,但奴才觉得这很是不妥。
府中的赏赐和下人的衣服都有统一发放和制定时间。
您如此是坏了规矩,还容易让其他几院的下人心生不满,不利于整个沈家的和谐。”
张管事说的义正言辞,完全没注意到杨清梨逐渐沉下来的脸色。
他还继续说道:“另外,还有几天就到下个月月初了,正是发放月银的日子,您这么做,其他院里的人哪还能有心情尽心尽力的干活。”
杨清梨气极反笑,但语气淡然的听不出任何喜怒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的银子怎么花还得由着你说了算?我心情好赏赐西院的下人,还得请示你?”
张管事眼神轻蔑,头都不抬地说道:“奴才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二夫人这么做确实是不妥当。”
杨清梨冷笑道:“妥不妥当,貌似也由不得你这个狗奴才质疑,你一个贱奴才,有什么资格管主子的事情?
你要把这些藏在心里,回去禀报给主子,我倒是没什么好说的。
可你却以下犯上,不分尊卑,可见是你家主子没把你拴好,这才放你出来乱叫。”
杨清梨很少这么疾言厉色。
张管事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了杨清梨。
这才发现杨清梨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冷意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一脸愤怒地说道:“二夫人如此说,那奴才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奴才都是为了整个沈家考虑、”
杨清梨抓起桌上的茶杯,刚想砸过去,但极力忍了下来。
这套茶盏极其难得的雕花蓝瓷茶盏,价值百两呢。
砸这么一个狗东西可不值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