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里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她的眼睛。
从沈姝进府到现在,她所仰仗的不过就是从元府带来的那两个丫鬟。
要真论起来,也确实是下人不守规矩,不管如何说沈姝都是主子。
如果这事没有摆到明面上来,她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。
可现在沈姝都这么说了。
如果她不顺着沈姝的话说下去,那她不仅是治家不严,还不分是非。
可要是顺着沈姝的话,将来谁还敢帮她做事,岂不是让下面的人都寒了心?
如今这些人都等着她做主呢。
谢慧兰思及此,看沈姝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不明。
十八岁的小丫头一直都懵懵懂懂的,所以她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?
不过几天的时间,城府就能如此深了?
“阿姝啊,自你父亲出事,下面的人便一直惶恐不安,这宫里指不定就会有什么旨意下来呢。
这府里的下人自然就是人心惶惶,做事也就不周到了,她们也不是故意,你这罚也罚了便就算了,大伯母自然也不会因为几个下人对你做什么。”
谢慧兰眉梢微挑,嘴角勾着浅笑,但眼神透着意味深长,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姝。
沈姝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吗?
明里暗里说的都是她父亲连累了整个沈家,顺便还在试探她方才的话是有意还是无意。
沈姝神色从容地说道:“错就是错,对就是对,这宫里还没来圣旨呢就先自乱阵脚了,如若真有个什么,按照大伯母的意思,那他们造反也是理所应当的了?”
谢慧兰面色一怔,随即又恢复如常,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。
“底下人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从未出过错,莫说下人了,就是我们做主子如今都是整日惶惶不安。
你祖母罚了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,如今府里又闹成这样,她年纪那般大了,身体恐怕也会吃不消。”
沈姝淡然的接下她的话,暗讽道:“父亲常年在边关,于府中上未曾尽到孝道,下未曾照顾教育好子女。
整个沈家都是靠大伯父和大伯母撑着,如今他出事,对沈家又能有什么影响?我还得多谢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