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金知道以后心死了,唯一能让她有点牵挂的儿子,对她像是陌生人,甚至是厌恶,她借口回家看看,去找了苏香一趟。
然后回家后用在婆家偷来的钱请了全族人喝酒,不管成年不成年,不管男人还是女人,低声下气的求族长,想让娘与爹合葬。
族长得意,觉得就算是对方恨死了他,也得乖乖的对他卑躬屈膝,还请了这么多人做说客。
不用自己花钱买的酒,不喝白不喝,以主人家的姿态招呼族人吃好喝好,只字不提对于苏父苏母合葬的问题,直说祖宗的规章制度,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。
喝高了以后族长觉得喉咙发痒,还有些腥甜。
不仅是族长,其余的人也是一样的感觉,觉得嗓子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了,不一会儿功夫全都开始大口大口吐血。
苏金哈哈大笑,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,他们都忘了她跟着奶奶从小认药材,还会简单的医理,当初没有大旱之前他们就是靠卖药材养一家子。
亲人们都不在了,她也没想过活,所以也喝了酒,她家破人亡了都陪着她一起死,值了。
她儿子讨厌她,她对儿子也喜欢不起来,甚至有些厌恶,没人知道,不用她抚养正好符合她的心意,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他。
不过,她还是为他扫清了障碍,他那个爹这辈子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了,还有一大家子除了他都不能传宗接代,一家子将来只会托举他一个,算是她做娘的最后为他做的一件事情。
同时,苏香也只是木讷的做一家子的晚饭,第二天人们发现一家子都七窍流血而亡,显然是误食了什么毒药。
只是一家子没有一个活口,又不是什么知心亲戚,也没有多做追究,村子里帮忙匆匆下葬了。
苏家团灭,落幕。
个屁!
这都是什么绝世悲惨事件,都新社会了,还有这样的封建余孽,还宗族信仰,她呸!
她如今来的点是苏金已经生了孩子,允许偶尔回娘家,能回娘家不是婆家心好,是为了让她给族长传话,两方有利益牵扯。
院子里被推着往外走的是苏香,苏香高考成绩出来没几个月个月,今年1978年,刚过完年没俩月,她赶上了苏香被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