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韫初一下子就发现这毒的奇怪。
要是能解，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一直在。
果然芩山摇头，他神色黯然：“大人身上有太多的毒了，这些毒在大人身上已经是一个互相牵制的情况，不管解哪一个，大人都有可能活不下去。”
宋韫初震惊，她眼里透着不可置信：“那这么多年，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发作，是因为他动武吗？”
芩山点头：“对，大人不能使用内力，一旦使用内力，这些毒素在他的体内就会加速流动，大人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。”
宋韫初了然，难怪，难怪沈序舟从来不动武，她还以为沈序舟根本不会武功，顶多就是会一些轻功这种方便逃跑的招式。
没想到是她狭隘了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，大人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？”宋韫初通过窗户看向里头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男人。
芩山垂下头来：“我也不知，大人每次毒发晕倒，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，从一开始的几个时辰，到现在的三四天，我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。”
芩山的每一句话仿佛扎在宋韫初的心上，让她痛苦的蹙眉。
这些年沈序舟到底经历了什么，才会如此镇定。
太医还在给沈序舟扎针，突然沈序舟猛地起身吐出一口鲜血。
那血已经不再是红色，完全是发黑的。
宋韫初不再搭理芩山，她冲进去用水沾湿了毛巾，给沈序舟擦拭。
也正因为这口黑血的吐出，沈序舟悠悠醒来，周围熟悉的环境，还有正在给自己擦脸的宋韫初，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。
太医见此很是激动，连忙叫来药童，让他把煎好的药端进来。
宋韫初在太医的允许下，扶着沈序舟靠在床榻上，还贴心的拿了枕头给他靠着。
沈序舟脸色惨白，不管是额头还是脸颊都有薄薄的一层冷汗。
宋韫初拿起干净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。
两人靠的很近，脸上柔软温热的触感，让沈序舟藏在被子低下的指骨微微收紧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