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的病房里,路景正安静地闭目养神,周遭一片静谧,只有点滴药水滴落的声音。
忽然,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,他缓缓睁开深邃的眼眸,只见郑香芝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病房。
“阿景!”
郑香芝一踏入病房,眼眶瞬间泛红,她迅速掏出精致的手帕,轻轻擦拭着眼角,装作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,脚步踉跄地朝着路景奔来,嘴里还念叨着:
“你这孩子,可把我吓坏了,怎么能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!”
她看似哭得情真意切,可路景的目光却径直越过她,落在了温寒烟身上。
路景朝着温寒烟轻轻招了招手,眼神里满是温柔:“寒烟,过来我这儿。”
等温寒烟走到身边,路景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,紧紧握住她的手,关切地问道:“有没有人欺负你?”
这话问得直接,几乎等同于把“郑香芝是坏人”写在了脸上。
温寒烟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,说道:
“我可是路景的老婆,谁有胆子欺负我?别的地方不敢说,至少在这镇子上,我可不怕谁!”
她俏皮的回答逗得路景满心欢喜。
路景宠溺地说道:“这还不够,我还得接着宠你,把你宠成独一无二、谁都不敢招惹的小公主!”
一旁的郑香芝冷眼瞧着这对夫妻的互动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愤,脸色微微阴沉下来。
过了片刻,郑香芝清了清嗓子,开口打断了两人的甜蜜交谈:
“阿景,你父亲十分担心你的状况,这次我来,也是受你父亲的嘱托。他希望你能跟我回京城,毕竟你是路家的长子,没必要像那些普通军官一样,在战场上拼命。”
她努力摆出一副慈爱母亲的模样,可路景眼神里的讥讽却让她的伪装显得有些滑稽。
路景微微眯起眼睛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:“什么叫普通军官?难道我就比他们特殊吗?”
郑香芝却不以为然,故意抬高声音,看似为路景着想,实则暗藏祸心:
“你当然特殊了,你可是路钟的儿子,薛怀川的外甥。要不是为了靠着家里的关系,享受好处,咱们又何必来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