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里,直接把沈明妩给吓了一跳。
她立马坐直了身子,透着那摩裟的浴室门,朝着外面看着。
只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,从门外掠过。
那绝对是谢司聿无疑了。
沈明妩继续舒服地靠在浴缸里,但是眉头却轻轻地蹙着。
前两天谢司聿都是在客房睡的,今天晚上来她的房间干嘛?
还有,刚刚的关门声,是不小心的,还是带着怒意的?
谢司聿怎么这两天跟个神经病一样,脾气真是阴晴不定。
沈明妩也没再继续哼歌,只不过泡澡的动作又放慢了些,每个动作都是慢条斯理的。
但是磨蹭了很久,都没听见男人出去的动静。
谢司聿今天要跟她一起睡?
后面磨蹭了太久,沈明妩还是穿着睡衣硬着头皮出去了。
她身上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真丝睡衣,手里正拿着一条毛巾,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。
可却在一开门的时候,触及到面前的一幕,沈明妩整个人都是震惊的。
她双眸瞪大,眉头狠狠地皱着,看向谢司聿的目光里满是不解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好端端的礼服,为什么要剪掉?”
沈明妩看着地上都是被剪得稀碎的礼服,眼里和语气都满是心疼和可惜。
这一条礼服可要上百万。
甚至这还是叶启祥送给她唯一的礼物,就穿了这么一回,竟然就被谢司聿这么给毁了。
他到底在发什么疯?
那白色的吊带礼服全部都被谢司聿给剪得一块一块的,甚至他现在的手里还抓着一块布料。
而坐在沙发上的谢司聿,整个人的面色都是阴沉着的。
他那漆黑的瞳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,散发着阵阵的冷意,看向沈明妩的目光里,更满是森寒。
沈明妩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,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。
但转念一想,错的又不是她。
现在剪掉她礼服的罪魁祸首,明明是他好不好?
谢司聿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都紧绷着,清晰的下颌线更是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。
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投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