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重重砸在玻璃台面上,清脆的铃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惊得窗外鸽群扑棱棱飞起,鸽群振翅的声音如同狂风呼啸。
“这叫文化杂交!”大卫的络腮胡随着怒吼颤动,“你们这些流行歌手,就像往葡萄酒里掺可乐的野蛮人。”他身后的会员们发出哄笑,有人用德语说了句俚语,胡逸听出是脏话,那难听的话语如同恶臭的气味,弥漫在空气中。
当晚的本地新闻用了极具冲击力的标题。镜头里胡逸被泼了半杯咖啡的衬衫格外刺目,咖啡的颜色如同墨汁般浓稠,散发着苦涩的味道。大卫对着麦克风痛心疾首:“我们不能让商业演出玷污百年音乐厅。”艾丽关掉电视时,遥控器在茶几上打滑摔落,电池盖弹飞进床底,塑料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。
胡逸站在酒店22层的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举着火把游行的队伍。火光在防弹玻璃上投出扭曲的倒影,让他想起首站庆功宴上摇晃的香槟。那火光如同跳跃的精灵,闪烁着炽热的光芒,烤得玻璃微微发烫。手机在掌心震动,第37通未接来电显示着赞助商的名字,手机震动的触感如同一只无形的手,轻轻拉扯着他的心。
胡逸望着那游行的队伍,心中满是沮丧和焦虑。他觉得自己的努力仿佛都白费了,未来一片迷茫。他缓缓回到房间,躺在床上,双眼望着天花板,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那些抗议的场景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窗外的喧嚣渐渐平息,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。
凌晨三点,清洁工推着吸尘器经过走廊,吸尘器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。胡逸突然从床上坐起,床头柜摆着的矿泉水瓶被碰倒,水流浸湿了那张写着演出地址的便签,水的凉意透过手指传来,那湿漉漉的纸张触感黏腻。
墨迹晕染开的瞬间,他瞥见背面若隐若现的烫金徽章——市政厅文化事务处的标志,那金色的光芒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,如同希望的曙光。
窗外传来晨祷的钟声时,胡逸正蹲在浴室地砖上拼凑被撕碎的宣传册。拼到第三块碎片时,他的手指突然顿住。某张老照片角落里,褪色的石雕图案与歌词系统昨天刚奖励的乐谱水印惊人相似,那石雕图案的纹理粗糙,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晨光穿透酒店纱帘时,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