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矩推行起来,自然是阻力重重。
尤其是在轻症区和观察区,一些人觉得自己症状减轻,或是根本没病,就想去重症区探望亲人。
“凭啥不让俺过去?俺婆娘还在里头呢!”一个面色焦黄的汉子拉扯着守在区域接口的士兵,唾沫横飞。
“俺们是夫妻!看一眼都不行?”
“不行!”士兵铁塔般杵着,手按刀柄,面无表情:“侯爷有令,各区隔离,任何人不得乱闯!”
“俺就看一眼而已!就说一句话!”汉子急得跳脚。
“滚回去!”士兵毫不客气推了他一把。
“你敢推俺?信不信俺……”
汉子刚想发狠,旁边的士兵已经‘呛啷’一声拔刀出鞘半截,冰冷的刀锋让他瞬间闭嘴,悻悻然退了回去。
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,也是纷纷吵嚷起来。
“凭啥不让我们过去?看一眼又能咋样?””
“就是啊,太不近人情了。”
“我男人快不行了,就想陪着最后一些时间!你们也太没良心了!”一个头发散乱的妇人,哭喊着也想冲过轻症区和重症区之间的简易隔栏。
被士兵再次面无表情的拦住。
妇人瘫坐在地上,捶胸顿足。
引来周围一片同情的目光和低低的议论。
张兴听见动静,黑着脸大步走过来,大睛一瞪:“嚷嚷什么?都给老子闭嘴!侯爷讲了,这也是为了大家好!病气会传染,懂不懂?你是想让轻症区的人跟着一起死吗?”
他声音粗犷,道理也简单粗暴,却让妇人和周围的人一时语塞。
阿贵从人群里钻了出来。
他腿脚勤快,嘴巴也甜,加上奶奶病情好转的例子,倒是在隔离区里混得颇熟。
“婶子,您别急。”阿贵蹲下身,捡起妇人掉在地上的布包,拍了拍灰。
“侯爷也是为大家好,您想想,要是轻症区的人被传染重了,郎中们不得更忙不过来?那时候谁还有空去照顾重症区的人?您安心在这儿待着,有啥需要的,或者想给您男人捎句话,可以和我讲,我帮您递过去!”
他又转头对周围的人道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