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张兴松了口气,立刻就准备上前。
“站住!”林羽立刻喝止了他。
“别过去!”
他已经闻到空气里那股极淡,却让人心头发毛的腐烂味儿,还夹杂着一丝病态的甜腥。
“咋了,侯爷?”张兴勒住马,一脸纳闷。
“侯爷,您看那儿!”另一个士兵指着更远的地方,声音都哆嗦了:“那些……那些是狼!在啃……”
话未说完,但意思却明显。
众人眯眼细看,几只同样瘦得皮包骨的野狼正围着地上的人撕咬,地上到处是暗红的血和破烂的布条,风一吹,甚至能瞥见底下的白骨。
一股让人想吐的恶臭顺着风飘了过来。
“娘的!”张兴的脸色瞬间就白了,喉咙里咯噔一声,差点没忍住吐出来。
“这……这他娘的是……”他脑子里嗡的一声,想起了某种比战场还令人害怕的东西。
林羽看着眼前惨状,再联系之前空无一人的村子和那只死得蹊跷的狼,心里不妙的念头几乎被证实了。
他缓缓吐出两个字,声音又冷又沉:“瘟疫。”
林羽的目光扫过死状诡异的狼:“那只狼,怕是啃食了染病死者的血肉,自己也中了招。”
他心中早有猜测,此刻眼前的惨状不过是印证了不祥的预感。
这场瘟疫,恐怕规模远超想象。
“瘟疫?!”
张兴脸色一白,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,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侯、侯爷!那咱们可得赶紧绕道走啊!这鬼地方邪乎得很!兄弟们皮糙肉厚染上了也就罢了,您要是……”他
话没说完,可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在医疗匮乏的时代,瘟疫二字几乎等同于死亡判决书。
一旦沾染,便是九死一生。
更可怕是它的传染性,一人得病,往往就是一村一县,甚至一郡之地沦为人间地狱。
寻常百姓没钱请郎中抓药,只能等死。
就算有钱,郎中也未必敢来,谁不怕把自己的命搭进去?至于官府,最常用的法子便是封锁疫区,任其自生自灭。
“侯爷,张将军说得对,此地不宜久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