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龙不觉一阵气血上涌,这不是欺负人吗?

    他不是不上工,而是要进山打猎,给家人更好的生活。

    这样总比一年苦几个工分,性价比高吧!

    另外,他生日比较晚,满打满算还有好几个月才满十六周岁,按照规定,只能算是学徒。

    男学徒做一天工,不过只给算三个工分,那么对应的只能扣三个工分才合理。

    老张家七口人,林秀珍一天七个工分,四个女儿一天十六个工分。

    张宝柱八个工分,扣掉张小龙的十个工分,最后只有二十一个工分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老张家的工分肯定是生产队里垫底的存在。

    等到夏季粮食收的时候,能分到几斤粮食?几块钱?

    现如今年头不好,还得看老天爷脸色吃饭,田里的收成比往年锐减不少,难怪家人心事重重,家里一片愁云惨淡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了,身体要紧,还是先吃饭!有什么问题再一步一步解决!”

    张小龙唯有先这样劝说,问题就留给自己想办法。

    这一顿饭吃的很快,也很沉闷。

    吃完晚饭后,各自早早回屋上了床。

    东西两个屋子里,不时有翻身的声音,张小龙知道他们都在发愁,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他躺在床上,仔细分析了一下,思考着要怎么破局。

    生产队一年一次的分工大会,今天早上已经开完了,结果肯定改不了的。

    只能另外再想其他办法去解决。

    生产队长张宝明这样做,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,想要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,显然不可能。

    热脸贴冷钩子的事情,张小龙绝不会去做。

    生产队里行不通,那就换个法子,直接到张庄大队,看看能不能从大队长那里走走路子。

    幸亏今天没有把野猪拿出来分,明天从山里过一下,然后直接把野猪拿到大队部,请大队长召集大家分野猪肉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面子给了大队长,找他办点小事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张小龙心里有了底,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张小龙早早起了床,经过一晚上的缓冲,家人的情绪好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