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年的心中那些文艺的感动瞬间消失。

    甚至手还有点痒。

    想对着她化身东亚强势家长,让这个不知死活、非要踩在他雷点上蹦迪的坏女孩吃一吃她应得的教训。

    看看能不能稍微为她增长一些必要的智慧。

    最起码要让她知道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着急,却躲在衣柜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但周颂年也知道这次对话非同寻常。

    江月是很小心翼翼的人。

    是封了口的倔强小河蚌,衣柜是她觉得安全的领地,她把他接纳进来,问一些她很在意的话。

    一些不太光明的、带着心酸跟嫉妒的问询。

    回答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最起码关乎到他的宝贝以后会不会不理他。

    ‘真不知道她想问这些有多久了。’

    周颂年稍微一想,便觉得心酸,他头一次反思自己,实在是个恶人,怎么敢那样去欺负她。

    只是反思归反思。

    周颂年对她的询问异常重视,自然更不可能随心所欲地说话。

    反而带着几分诱导跟暗示地去问她:“月月,你想让我回答什么?”

    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。

    他会尽心尽力地去编造,在未来一丝不苟地履行,他要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溺爱她。

    脖颈处的领带收紧。

    他的宝贝女孩冷笑着说:“周颂年这个坏男人!不许编造谎言,更不许哄我,我要听你说实话,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!”

    那可不行。

    周颂年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她,谁让他们一起生活了八九年,如果他在三十多岁时碰到她,一定能伪装地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可惜他那时候也才二十三岁。

    跟如今相比,尚且手段稚嫩,错漏百出。

    更何况她是他亲自教出来的,对付别人不知道行不行,对付他却是一打一个准,可见是教会了徒弟,饿死了师傅。

    “不许笑!”

    江月抬手就打了他一记。

    轻飘飘的,仿佛在跟他调情。

    周颂年握着她的手,含笑着亲了亲:“月月是在嫉妒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