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唇,待他采撷?

    周颂年极轻的叹息一声,眼底浮上笑意:“月月,我是一个恶毒、贪婪、下流的男人,我……”

    话语到底还是有几分艰涩。

    脸皮厚如周颂年,面对现在的场景,也难得生出几分别扭羞怯。

    毕竟他已然习惯沉稳,他年纪渐长,自知毛头小子般的热烈只会显得愚蠢,含蓄才是适合他这种类型男性的永恒美学。

    但女人总是要哄的,江月尤其要哄。

    不说点真心实意的话,是真的会被打入冷宫。

    周颂年再艰涩,也得对着他的月月说:“我只会去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他又不是闲得没事干。

    周颂年的时间很宝贵珍惜,他没有那么多精力花给那些不必要的人或事。

    相识八年。

    除非他们冷战别扭,否则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、睡觉以及江月上。

    甚至睡眠时间都可以适当减少,但陪她的时间只会变得渐多。

    江月却不满意,她推了推他,想往后撤。

    周颂年不许:“我也只会照顾你,我很乐于照顾你,因为我是你的丈夫……”

    她冷哼,他又急急忙忙地找补:“我也很疼爱你,我们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的,我要是不爱你我就不会跟你结婚了,月月,你知道我一向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……”

    周颂年絮絮叨叨的,求爱的话都像胡言乱语的呓语。

    最后他一脸颓丧,好似自知堕落,又像忍无可忍般,图穷匕见,艰涩地在她耳边说:

    “月月,我想亲你。”

    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已经在混乱中亲了她发顶好几下,甚至薄唇还碰触到她的额头,仿佛下一刻就要去亲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但见到江月那张面无表情的、冷漠的小脸。

    周颂年像是被蜡浇筑活死人。

    身上犹如有火在烧,偏偏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江月冷声说:“你还没有征求我的意见,你是不是又要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她这样冷漠,周颂年往往要逆反。

    于是江月反应极快,很快滴了两滴泪下来,咬着唇指责他:“周颂年你欺负人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只得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