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日子过得好好的,都是他过来瞎搅和……
“我钱还没花完呢,我……我才二十多岁,我把你害死了,我以后怎么办,周颂年你教教我好不好。”
江月感受到手底下他的心跳,每一次震颤都会带出一些淋淋漓漓的、温热的血,而他的脸也变得更白了。
周颂年自然也是痛的,所以他眉心紧皱,却对着她笑:“没关系……,你……你去把外面的保镖叫进来,他们会帮你毁尸灭迹。”
“你说什么疯话呢!”
她怎么能杀他,毁尸灭迹,他到底想做什么!
江月深吸了口气,死死抿着唇,她尝试这样做,她把原本勒着周颂年的领带从他身上抽了出来,卷了卷,往他胸膛上的伤口里塞。
周颂年忍不住吸气,难免动了几下。
江月急的想打他一耳光,骂他:“都什么时候了还乱动!”
但看到他带着伤口、苍白的脸,却忍了下去。
周颂年看着她,跟有病一样,一直在笑,他的血暂时止住了,止住了一点,最起码没有跟刚才一样恨不得每秒都在狂飙。
他一有点力气,就来哄她。
他觉得他挺开心的,希望她也开心些。
“月月,不哭了,你不该这么做,如果你想摆脱我的话。”
周颂年说:“我如果……,你让保镖们进来把我分了,他们会处理。”
他想了想,又说:“我留了遗嘱,月月……”
周颂年的声音有气无力的,活像在交代后事:“你可以继承到我一半的遗产。”
他不能全部给她,不然剩下那些人,那些拿不到的人,他们会不遗余力地去挖掘他的死因。
其他钱是用来堵其他人的嘴的,如果他们非要查,那他的所有身家都会捐出去,他的月月,他的唯一指定继承人拿不到,其他人也别想拿。
周颂年想起那段录音,江月在大巴车上跟别人的谈话。
他抬手摸了摸被懵懵懂懂的江月的脸,笑得很温柔:“月月会变得很有钱,你能继承到前夫的遗产了。”
“开不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