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年其实不算很大方,实干派比起领分红的trt  fund  baby总是要更计较一些,希望每一笔钱都落到实处,获取更多利益。

    跟李建洲或者张英奕这些豪门公子哥相比,他在女色上面花的钱几近于无。

    但他很乐意给江月花钱。

    就像如果有别人动不动给他发这么无聊的信息……

    周颂年明面上或许不会说什么,但心底必然会给对方打上“没轻没重”“缺乏边界感”“不值得信任”的标签。

    除非对方是他的甲方,或者能给他带来巨大利益。

    但江月给他发,他会觉得有那么几分可爱之处。

    周颂年很不想承认他有空时会去重复翻看那些消息。

    没办法,日子过得太累,总是要找些令人愉悦的事物来促进一下多巴胺分泌。

    他权衡利弊、锱铢必较的神经会在那时麻痹,脑海中取而代之浮现的是江月或嬉笑怒骂,或撒娇耍赖,或闹脾气的鲜活神情。

    手指微微一动,一笔几千元的转账便发了过去,没什么特殊原因,仅仅只是因为他高兴,他乐意。

    ——其实应该给更多才对,但发数额太大,月月就不敢收了。

    可惜她后来再也没有给他发这些消息,态度也慢慢转变,犹如下属对着上级。

    周颂年知道原因。

    就像他知道为什么她在他们的婚礼上逃跑,知道她那天会躲在柜子里,知道她在里面默默啜泣一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但在那个时候,周颂年尚还对那些未来无从知晓。

    周颂年只知道他才离开一个星期,明明他们有短信联络,明明江月随时能找到他的生活助理寻求帮助

    ——他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她了,避免她哪天有事而他正在忙赶不及到场。

    偏偏在这种情况下,她还叫人欺负了。

    周颂年尽力调整表情,不要显得太过严酷,以免吓到她,就连声线也放缓:“月月,出什么事情了?”

    “是谁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他嗓音愈发温和,循循善诱,活像是在哄孩子:“月月,你说过会对我诚实,这些天我们每天都在互发消息,但你脸肿了,像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