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江月转过身,她一眼就捉住了他,她跟她身边的男人说话,带着笑,口型像是在说。
“那是我弟弟,要不要让他跟你打声招呼?”
那个男人,或者说周颂年审视般的扫他一眼,像是鹰盯上了猎物,但很快他收回视线,也对着姐姐笑。
“不用了。”
周颂年抬手,摸了摸他姐姐的发顶:“我想你应该不会很习惯,等你什么时候想真正把家人介绍给我,我再跟他们见面。”
似乎很体贴。
但江奉看得出来,只要是男人都看得出来。
他不是他的猎物,姐姐才是。
鹰只想捉住稚嫩美味的雏鸽,他对鸽子翅羽下的破烂巢穴毫无兴趣。
江月朝他走了过来,背对那个男人之后,她脸上的笑就消失了。
江奉有些怕她,他是被姐姐揍大的,但不敢逃跑,不然她以后就不理他了,姐姐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,她生气了就不理他了。
好在江月没有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打他,她只是拖着他走。
江奉低头能看见她的发顶,他记得以前他仰头才能看见她的衣角,后来能跟她的发尾平视线,渐渐地又到她的肩膀,下颌,眼睛……
现在到她要仰着头看他了。
手也变小了,不像小时候能把他牢牢握住,现在江奉可以随时甩开她。
姐姐变小了,打在脸上的力道也不怎么疼。
但江奉依然捂着脸,跟她哼哼唧唧耍赖。
‘她怎么能为了外面的野男人打他?姐姐真是会欺负人,再不安慰他他就要闹了。’
江月今天不吃他这一套。
她严厉地呵斥他,眼眶微红:“把你口袋里的东西给我拿出来!”
江奉噤了声,他一动不动,也不敢闹了,像做错了事在主人面前夹着尾巴的狗,心虚到连视线都不敢跟她对视。
“拿出来!”
江月很凶,她甚至不直接搜,发号指令般让江奉自己认错。
江奉只得把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。
是一把水果刀,刃特地磨过,江奉试验过,能一次性刺穿铁皮。
“你要做什么?你是不是想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