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年似笑非笑,他知道江月在跟他拿乔。

    要是他一提五个亿,江月就眼巴巴地过来,那就不是她了。

    她会被钱拿捏,但不会完全被钱拿捏,欲拒还迎才是她最喜欢施展的手段。

    江月打定主意要跟他“斗法”,引他着急。

    周颂年不慌不忙接招,他最擅长四两拨千斤。

    无所谓,反正他等得起。

    周颂年想着,又从抽屉里翻出一片小镜子。

    他最近上班不像早前,还要带妆上岗,脸上的伤基本好全了,就连那两道抓痕也结痂尽褪,现在只剩下一点点红色划痕,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但周颂年看得很仔细,越看越觉得突兀,愈发在意。

    “来晚点也好……”

    若是顶着痕迹被她看见,还不知道要把她得意成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他如今可见不得她得意。

    江月拿乔装病不去时,心底也不是半点都紧张。

    一上房间,她就暗戳戳地打开一条小门缝鬼鬼祟祟偷听楼下的动静。

    可惜那些人说话声音很小,小别墅里隔音垫铺的也够厚。

    一点声音没听到不说,陈琳开门时,靠在门口的江月差点摔出去。

    “月月,你怎么躲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陈琳有些好笑,江月拍了拍裙摆上的灰:“我偷听啊。”

    偷听还这么光明正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