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到底还是好声好气跟她说:“我没有对着你摆脸色,月月,你情绪有些激动了。”
“是吗?”
江月冷冷地说:“你这些天没对着我摆脸色吗?周颂年,你扪心自问,你这些日子,对我摆得脸色还少吗!”
她跟他翻旧账。
周颂年最不耐烦别人不就事论事。
顶撞一两次是情趣,被缠着闹,就要生出揾怒:
“月月,这跟我们现在要处理的事情没关系,如果你有哪里不满,可以等回来后再说,不要借题发挥。”
他其实不应该跟她说这样的话。
如果换到现在,周颂年肯定哄她两句,事情就过去了。
但那时候他也被她怀孕的消息吓了一跳,头脑混乱。
他都蠢到要动手去翻垃圾桶了。
“我是不是借题发挥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江月故意说,她想把他刺走:“你从半个月前就一直不阴不阳,一到我面前就冷脸,难道我还要惯着你吗?”
“我看你才是被惯坏了!”
周颂年冷声说:“你也不想想,那时候你都做了什么。”
“大半夜自己跑出去,司机都不叫,随便打车独自离开,你知不知道你在别墅区打车,有多容易遇到不怀好意的人。”
“要是你被绑架了,我们现在都不用在这里讨论是谁对谁错。”
周颂年最气她这一点。
搞不清状况,没有一点防备心。
但却看到她一脸的不满,好像在对他说:
——‘说得好听!’
江月冷笑出声:“你真的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