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

    当天使投资人可以,但没人想去做纯粹亏本的买卖。

    还有人笑着试探他:“集团是不是也要往娱乐方面发展?这些年网游也好,手游也好,赚钱跟捞金一样,我们哪个看了不动心,要是您去开发这方面,那我可就一定要跟一笔了。”

    又有人端着酒来说笑:“那些都是红海了,现在进场只能打价格战,营销费不花个七八亿,恐怕游戏名字别人都记不住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不说有,也不说没有,只含笑道:“合作是迟早的事情,大家都是朋友,有钱自然一起赚,我一向不吃独食。”

    迟早,迟也迟,早也早。

    反正不是现在。

    “你不来怎么协商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说:“你也可以不来,反正我不急,公司项目在开发,拖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,你在家好好待着吧。”

    “喂!”

    江月急了:“你几个意思啊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手指轻敲桌面,视线看着桌上的资料,上头印着他们的结婚日期。

    三年前,快四年了,回想起来真是好混乱的一天。

    江月又生气了,周颂年听到她气呼呼的声音,呼吸比平常重一些。

    希望她现在是红着眼眶跟他说话。

    最好满脸是泪,难过地像是刚死了丈夫,但是很快发现她自己继承不到一丁点亿万遗产。

    江月在他看来太爱哭了,越哄越容易哭,不哄就要被她暗自记恨。

    他们领证那天她就哭,从盥洗室出来,哭得肝肠寸断。

    周颂年那时候问她怎么了,她也不说话,他只好自己去找原因。

    他在盥洗室走来走去,然后在洗手台垃圾桶里找到一根验孕棒。

    周颂年那时候洁癖比现在还要严重好几倍,但当时什么都没想,大脑一片空白,等清醒过来的时候,验孕棒已经被他翻出来。

    脏死了。

    但是上面有两条杠。

    一深一浅。

    “你怀孕了。”

    她怀孕了。

    周颂年都没想过会有这个可能。

    他们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