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年在心里给她加了十分。

    照样还是不及格,把重要证据随便乱丢,不扣成负分都算是有滤镜加成了。

    “协议的事情以后再说,明天有人会去接你,让陈管家早些叫你起床,好好把早饭吃了,你坐飞机反应大,别到时候不吃早餐,饿了吃飞机餐反而在上面吐出来。”

    真奇怪。

    周颂年觉得自己也有毛病。

    之前乍然听到她离婚,哪怕没有当真,只觉得她是借机闹事,但还是忍不住要生气发火,忍不住要对她进行恐吓教育。

    现在找出她真的在策划离婚的“罪证”,反而整个人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不痛苦,但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悲哀,只有一点点,在心里占不了多少位置。

    日子总是要过下去。

    周颂年仔细去听她的声音,年轻小姑娘,说话总是脆生生的,又轻又快,像一曲小调。

    她故作聪明:“我才不过去,你把协议寄过来,我现在就搬东西离开。”

    她去哪里?

    魏语迟最近可没有时间管她。

    周颂年前些天不过在酒宴上暗示了一句:“你说小魏?他爸做事可以,但去年都退下了,势力洗牌后,手里的权柄大不如前,他倒是不太清楚状况,还当是以前呢,不大懂事,学生气太重了。”

    一句不大懂事,学生气重。

    就引得在场众人纷纷思量,有心要投资的也住了手,生怕哪里有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