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琳在一旁无声的劝诫。

    江月重重点头,但开口就是:“你找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语气不算很好,准确来说是很不好,气冲冲地,听上去很生硬。

    她觉得周颂年可能会找她兴师问罪,要是他骂她,她一定要想好措辞骂回去,不让他占半点便宜。

    周颂年的声音在蓝牙耳机里传出来时,有些失真。

    他说:“别闹了。”

    隔着网线都能听出其中的无奈跟包容。

    又是这种语气!

    很讨厌。

    好像她做的事情只是小打小闹,是小孩撒泼,根本无关紧要。

    江月被他轻蔑且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态度气到,骂他:“我就闹,你管得着吗你?”

    “怎么,脸上现在养伤好了,忘了疼,又跟我耍起威风来了?”

    周颂年被她噎得沉默片刻,半响后才说:“我看你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现在不是你前段时间哭哭啼啼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他怎么知道?

    江月心生怀疑。

    陈琳方才伸着脖子凑到耳机旁,自然也听见,对着江月做了个“我冤枉”的表情。

    周颂年则是跟江月肚子里的蛔虫似的。

    明明相隔很远,他都没看见她,却硬是知道她在想什么,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的表情:

    “别胡乱去揣测身边人,你哭没哭过我随便猜一下就知道。”

    搞得好像他很了解她一样。

    江月冷哼一声:“你哭了我都不哭!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说:“你没哭,哭得人是我,我晚上趴沙发上,趴床上哭了,一觉醒来枕头都是湿的,眼睛都哭肿了,要找医生来看,闹到第二天下午六点都不肯吃饭。”

    张医生居然打小报告!

    真没想到他浓眉大眼的,居然是周颂年安插在家里的卧底。

    周颂年老奸巨猾!

    在家里还搞潜伏,他怎么不在她身边安插侦察兵呢。

    江月冷笑:“那是因为我死了老公,要当寡妇继承亿万家产了,流下的幸福的眼泪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周颂年说:“你什么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