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容原来不止是冰释前嫌。
宋墨挽知道原因,她不理。
她对着周颂年问:“小美人鱼死的时候知道王子不爱她吗?”
周颂年的表情很无奈:“我不知道,我不喜欢看童话。”
他放松下来,宽和,容忍,无可奈何。
像以前的任何一个时候。
宋墨挽觉得三年的时间,他其实也有些改变了,他更成熟,更游刃有余,掩饰地也更好,一点也没有不耐烦。
他甚至在笑,他眼睛真漂亮,看着谁,就像是在爱着谁。
她也知道他希望她也有改变,要比以前更冷静理智,大度宽和,更配得上当“周太太”。
宋墨挽一直是聪明人。
最起码比江月聪明,比她省心,比她懂事。
宋墨挽就是疯了都不会沦落到让周颂年大半夜闹得满城风雨去找人。
所以周颂年在她出国后娶了江月,人总是更怜惜弱者。
“你说公主知道王子只爱着她吗?”
聪明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,意有所指,真心只藏在假话里。
周颂年比她更聪明,所以他直接沉默。
李建洲脸色变了,他想开口:“你们……”
宋墨挽没给他机会,她突然不想一直当个理智的人了:
“你只爱过我吗?”
李建洲重重地叹气,靠在椅背上,视线盯着吊灯,光太闪了,他抬手盖着脸。
他不该在这里,他应该在车底。
太他妈尴尬了。
周颂年也很尴尬。
他的笑容微微凝滞,而后坐直了身体,手肘压在餐桌最干净的位置上,双手合拢,指尖轻敲着手背。
宋墨挽说:“你不要一副要开会的模样,只是问一句话而已。”
周颂年没有叹气,他只是看着她,情绪藏在深邃眼窝跟镜片之后。
“人不是只有爱情,爱情是很容易消散的东西,荷尔蒙能坚持多久?不过一两年就消失了。”
他说:“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,责任比一切都重要。”
温和有礼,很值得信任。
宋墨挽问他:“这是你的述职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