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周颂年问她。

    江月离他远了些,无所谓道:“我在外面走了大半天,身上很脏了。”

    事情过去太久,周颂年已经忘记他当时是什么心情。

    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。

    一个为了三百元能在大马路上跑半天的女人,现在为了别的男人乐意砸一千万。

    一千万除以三百,那都不能整除!

    江月这七年里,送他的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万。

    “我是精虫上脑,我脑子没点问题我会跟你在一起吗?你给他花一千万,魏宇迟他算什么东西,你从他身上得到的回报绝对不会比在我这里得到的更多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气得又想打她屁股,他低下头,凑近了去看她:“一千万,你倒是舍得。”

    江月笑着说:“周颂年,我不做生意,也不想在这上面权衡利弊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轻快,像是怦然心动的少女,因为但凡成年女人都说不出这种蠢话:

    “对心爱的人,没什么舍不得的。”

    魏语迟要是不幸被周颂年记恨,那只能算他倒霉,谁让他跟着宋墨挽一起坑她。

    五十万都收了,总要承担些风险吧。

    周颂年看她的眼神很奇怪,感觉他此刻似乎特别恨她,眼底血丝都冒出来了。

    但又透着些悲哀,好像他真的被她轻飘飘几句话伤到那样。

    这才哪到哪。

    她都没开始编造到跟魏语迟的一百零八种姿势呢!

    江月觉得周颂年百分百在做戏。

    因为没有人会在伤心极了的时候,还记得去吻她。

    他咬她的唇,舔她的舌头,被咬了照样混着血跟她接吻,就这样还要骂她:

    “江月,你真的没长良心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这人就是这样,在某方面输了,另一方面一定要找回场子。

    他现在没办法从精神上控制她,只能采取物理手段。

    ——比如把她睡服。

    江月没给他这个机会,趁着他没防备,调整姿势,抬起腿用膝盖猛踢他:“我只对我不喜欢的人没良心,周颂年,要是没有钱,你算什么东西,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