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年说:“月月,你把你看得太重要了。”
后面他们还说了许多话,江月记不大清。
大概是周颂年说他对她感情平平,他有未婚妻,他们青梅竹马,快要结婚了,不可能因为她这点小事,让他的生活丛生波折。
他让她乖一点,去上学,别闹出丑事,少来麻烦他。
江月问他是不是生气,周颂年说没有,江月感激他没有因此抛弃她,周颂年便说:
“我没必要因为沾上一点污渍,就丢掉一支合我心意的手表。”
冷淡的语气。
江月看不到他说这话时的神情,但也知道必然是平静淡漠的神色。
他彻彻底底物化了她。
周颂年不是个奢靡的人,他对待她就像对待一支还算喜欢,所以精心保养的腕表,脏了点没关系,擦干净就好了。
自那以后,江月再也没有忤逆过他,也不再像以前那样,跟他较劲。
她乖乖回去上学,没多久高中毕业,她被安排上了京大,又过了几年,宋墨挽出国,周颂年伤心愤怒之下,为了刺激宋墨挽,拉着她去结婚。
生活是个好编剧。
兜兜转转,江月坐在沙发上,周颂年的未婚妻宋墨挽在她右手边,曾经恋爱过的魏语迟在她身旁不远处
他们在一起商量,要让江月假装出轨,然后被周颂年抓包,他们要大闹一场,然后让江月跟周颂年离婚,功成身退,卷着那些钱财滚蛋。
“爱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,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真实。”
周颂年从来没有骗过她。
宋墨挽跟魏语迟的谈话也接近尾声,他们三人各自心怀鬼胎,一旦没人说话,气氛便开始尴尬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江月实在有些难捱,便说:“我能不能玩手机,说实话我有点网瘾,咱们还要在一块待两个小时呢,能别傻坐着瞪眼吗?”
宋墨挽低头看了眼手表:“我有事先走,时间到了之后,你们按照计划行事。”
她起身要走,但又犹豫地回头看他们,欲言又止。
江月朝她挥手,笑道:“宋小姐别担心,我有职业操守的,不会中途毁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