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语迟觉得不然。

    周颂年看到监控里出现的是他的脸,已经够造成暴击了。

    毕竟当年他跟江月接吻,可不是没被周颂年抓到过。

    旧事重演,不知道周颂年还能不能维持他那副云淡风轻的伪君子假面。

    “被他看到也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江月说:“他其实不是很在乎,宋小姐,我之前跟你解释过了,他那天只是故意想要刺激你,实际上我们关系没那么好。”

    几次相处下来,江月也知道宋墨挽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心狠手辣。

    相反的,她有些天真,似乎不明白她背靠着的宋家有什么样的能量,能做到什么地步。

    这一点跟周颂年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江月觉得周颂年为人有点阴险,总是爱藏于暗处,蛰伏观察,出手即要一击毙命。

    真不知道他那天为什么要把她堵在屋里,故意说那些有歧义的话吓她。

    难道她害怕宋墨挽,对他有什么好处吗?

    魏语迟低头看她,江月坐在沙发上,她看上去很放松,甚至有些像在摆烂。

    她容貌没什么改变,气质倒变了很多,像枝头开到熟透即将掉下来的樱桃,散发着糜烂堕落的香气,肆无忌惮地招引蜂蝶。

    或许也没有改变,她就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魏语迟说:“只要不是绿帽癖,老婆出轨,正常男人都会情绪激动吧。”

    江月看了眼宋墨挽,耸耸肩:“反正你们到时候就会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以前又不是没被抓到过,周颂年照样不在乎,只命令式地撂下一句:“跟他分了。”

    江月那时候也挺贱的,还去问他:“难道你都不生气吗?”

    周颂年便顺着她的话:“我很生气,我现在特别想去把你的那位小男朋友弄死,还好刚才开车的不是我,不然他现在已经嵌在地里,到时候只能让人把他一片片的铲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月月,你应该庆幸,我很理智,不然我会把你绑在副驾驶上,然后把车开到海里,拖着你跟我一起沉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时,神情也是平静的,嗓音低沉温润,像是在毫无起伏地低声念诵圣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