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筠是标准的中产阶级,母亲是大学教授,父亲是知名医生,只有她这一个独生宝贝女儿。
她本人在父母的悉心教导,尽心托举下,更是一路畅通,直接考上京大,成为一名标准精英。
跟她的家境相比,江月不过是底层人。
就是那种奋斗几十年才能跟她坐在一个地方喝咖啡,喝完之后,又要回到岗位当十几个小时工蚁的底层人。
而现在她们能坐在一起,坐在江月的房子里,仅仅只是因为江月在十七岁的时候,贪婪地接受了命运注定会留下价格的“馈赠”。
对于现在的江月来说,这笔“馈赠”接的不亏。
对于十七岁的江月来说,别说是什么命运的“礼物”“馈赠”,就是炸弹她都能不眨眼直接打开。
炸死了拉倒,这破日子谁爱过谁就去过吧。
一番互炸三观的谈话结束。
江月跟方青筠都沉默了良久,但对视时又都笑出声来。
方青筠笑着摇头:“咱们俩在这上面是真合不来,以前还吵架呢,现在居然能笑。”
江月直接笑倒在她怀里:“没办法嘛,我以前也没想到身边剩下的朋友会是你,算一算也快八年了,七年之痒都平稳渡过,估计咱们能持续到金婚。”
“金婚不金婚不知道,还是谈谈你离婚的事吧。”
方青筠拍拍怀里江月的脑袋,手感挺好,像拍西瓜:“看你这口风,半离不离的,是真中止计划了,还是暂缓?”
她说着,还踢了踢脚下的公文包:“可惜了,你请的那个私家侦探挺不错的,查出了周颂年不少财产,虽然不是全部,但也够用了。”
普通侦探听到周颂年这个名字都要绕道走。
柏漱敢去查他,还真查出点东西来,虽然不全,但胆量跟技术是真有保障。
而且还知道规矩,毕竟更深入的东西,他就是敢查,江月都不敢看。
不然到时候别说离婚,怕不是要么被周家出手人道毁灭,要么得一辈子绑死在周颂年身边。
“可惜什么。”
江月懒洋洋道:“迟早要离,就这两年的事了,宋墨挽来势汹汹,她肯定是忍不下去的,周颂年对她感情很深,指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