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年人本来朋友就少,更何况他们这种家境。
别看平时交际要耗费大量时间心机,但真能交心的人五根手指都数得出来。
怕是连枕边人都信不过。
“其实颂年等几年又怎么样?他那时候也才二十七,墨挽去求艺,他可以等几年别结婚,想见面随时都能飞过去,难道我们家里还养不起飞机,买不起机票?”
又不是深山老林,二十一世纪,异国恋难道还少?打个飞的不就过去了。
“他偏不,他就要跟墨挽闹气,要墨挽低头,他也不想想,人家也是大家出身,又不是他养在外面的小星,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。”
郑惠义愤填膺,盯着周泽,以求得到情绪认同:
“连我这么偏他,我都看不过眼,今天他拉着江月在墨挽面前装什么?当谁不知道他们内部闹矛盾吵着要离婚,不过死撑罢了。”
最好离了,郑惠再也忍受不了江月这种人做她的儿媳。
要是墨挽要跟儿子断了,她能勉强咽得下这口气,但现在墨挽藕断丝连,郑惠不可能抛下这个机会。
宋家跟周家比只差一线,别说情感,光是利益上就足够让人动心。
周泽被灌了满耳朵话,只撩了撩眼皮:“我没见你偏他,倒见你偏着外人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周泽道:“没什么意思,我是不爱插手小辈的事。”
“你是嫌我插手他们的事了?”
郑惠双手抱臂,冷笑道:“我是插手了,我不插手难道由着江月丢我们家的脸吗?泥腿子出身,一问三不知,我不教她,等到了外头,有她吃亏的时候。”
“你那是教吗?你那是拿着鸡毛当令箭,故意折腾人。”
周泽沉着脸:“你少闹些事吧!小江不会那些琐碎事,大可以请老师来教,实在不行就让颂年上岗,他自己选的人,轮不到咱们管。”
“你别跟我来这套。”
郑惠比他脸色更难看:“我知道你怨我,你们都怨我,觉得是我挑拨了你们父子关系,是我把他逼走的。”
“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,她就装得要死不活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
周泽懒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