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很轻,但是房间里太安静了。

    江月的脸被抬起来,周颂年半蹲下身,拿着手帕给她擦脸。

    饶有其事地说:“原来我养了一只花猫。”

    他在拿她回应刚才宋墨挽的那句玩笑。

    兔子,花猫,哈,好一个玩意儿。

    江月伸手把手帕从他手上扯过来,含糊的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空着手在半空中顿住,又很快收回,低头看了她一眼,索性直接把人从衣柜里抱出来。

    江月吓了一跳,“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周颂年道:“你躲在里面不闷吗?”

    他说着,把她转移到床上,又适当的离远了一些,推了张办公椅过来,在她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周颂年西装革履,外头还套着一件深色大衣,宝石纽扣,领带胸针,装饰的无一不精致齐整,包裹在华服下的身形高大。

    即使隔着一段距离,灯光照射身后,打下来的影子都能把江月整个人覆盖住,她像是蜷缩在他的影子里。

    唯一手腕上有些空,原本在那里的百达翡丽,两个小时前被他笑着套在了江月手上。

    这是对她乖巧懂事的“奖励”。

    ——包括现在江月身上这件,他亲手穿上的衬衣。

    “怎么吓成这副样子。”

    周颂年轻声问她。

    江月捏着手帕,好一会才说:“我没有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周颂年带上几分疑惑,但江月很快又说:“我不要跟她见面。”

    江月很别扭,她有基本的羞耻心,她知道自己的行为非常可耻,甚至下贱。

    但她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她没法拒绝周颂年,也没有资格拒绝他,她的半推半就里只有“就”是有效的,“推”在周颂年眼里不过是情趣玩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