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在这阴阳怪气!”
苏婉禾冷冷一笑:“你让我跪到死的那一年,我才十岁啊。”
苏逸山早就忘记了这件事,皱着眉道:“我什么时候让你下跪了?”
苏婉禾一步步朝着他走去,她的眼眶微微泛红,却背脊挺直,“也对,你那时候喝得醉醺醺的,你怎么会记得那一天晚上电闪雷鸣,有一个女儿被罚跪在雨里的事呢?”
她试图握紧拳头,伤口撕裂得更厉害,鲜血润湿了大片纱布,甚至浸透纱布滴落下来。
苏婉禾声音很轻很轻:“你忘了不要紧,我会替你们记住的!爸,你老了,这苏家你护不住了……”
这一天,苏婉禾等了太久。
她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兽,早已磨尖了爪牙,只盼着这一天,她会狠狠咬上他们的喉咙,吸干血,吃干肉!发泄所有的不满。
苏逸山被她眼底的光所震慑,好似从开始到现在,他从未了解过这个女儿。
几岁的苏婉禾很乖,大多时候每次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,却又会在他回家后小心翼翼从房间里探个小脑袋,怯生生叫一声爸爸。
偶尔她会捧着奖状走到他面前,想要得到他的夸奖。
只是那时候碍于对她母亲的强势,觉得她生来就拥有一切,不像苏以柠姐弟,她们连正大光明叫自己一声爸爸的权力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