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柔克刚,她了解男人的性子,她表现得越低微懂事,萧峘渊越会站到她这边。
如她所想,萧峘渊看着女子如惊弓之鸟的模样,心里百般不是滋味。
她在他面前一向娇气,何曾会这样?
“不会。”萧峘渊神色缓了缓,“睡吧,别想太多,时候不早了。”
温灼华轻轻“嗯”了声,而后朝男人怀里缩了缩。等她阖上眸子,萧峘渊也跟着闭上了眸子。
燥热的风吹动院落内的花草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厢房内光是冰盆都摆了四个,察觉不到一丝燥意。
得了男人的承诺,温灼华虽然对他的承诺半信半疑,但不耽误今夜她累着了,睡得安稳。
这边的萧峘渊却不怎么能睡得着。
等到女子呼吸声平稳下来,他缓缓睁开眼,盯着女子的睡颜看了许久。
女子虽爱演,但他能察觉到她今夜的担心没有做假。甚至在她摸自己的小腹时,他都能感觉到了,也能猜出她在想什么。
有了子嗣,母后那边的确不会难为她。
可她当初的话,的确对他产生了影响。
子嗣没有她重要,若是因子嗣让女子出个好歹,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她怀上。
萧峘渊第一次察觉到棘手,比朝政还令他感到难办。他能当上帝王,自然不会时时都听太后的意思做事,也可以在太后出难题以后,替女子遮挡下一切。
只是“孝”字为先,如今他要考量的是如何能让母后将不满转移到他身上,从而分担女子身上承受的压力。
天色逐渐转亮,思虑了近乎的一夜的萧峘渊才歇息了会儿。
———
翌日一早,温灼华睡醒的时候,萧峘渊已经去上早朝去了。
拖着酸疼不已的身子起来,让秋迎替她收拾好,温灼华领着宫人去了坤和宫。
随着一个个嫔妃逝去,坤和宫显得愈发冷清。温灼华望了眼陈美人那儿空着的位置,眸色冷了下。
躲吧,看她还能躲多久。
依照陈美人的性子,只怕她一年半载都不会出自己的宫殿。
如今太后回宫在即,到时候所有嫔妃都要出来接见太后,她看她怎么躲。暂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