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人算不如天算。
待淑贵妃入土为安的消息传回后宫,御前派去询问的人便发现雲喜自缢在咸福宫。
前去问话的宫人将这事儿回禀给了陈全安,问道:“陈公公,您看这尸体要怎么处理?让人拿席子卷起来丢进乱葬岗?”
虽说这宫人的性命不值钱,可转眼间又是一条人命没了。
陈全安压下心中的唏嘘,看了眼问话这人:“你先等着吧,我去问问皇上的意思。”
静安唯独依赖淑妃与萧峘渊,如今前者没了,担子全都压在了后者身上。
朝中琐碎的事儿本就多,这几日又要照顾、安抚静安的情绪,萧峘渊再多的精力也分身乏术,只觉得疲惫不已。
所以就连陈全安走路的声音都没听到。还是陈全安唤了声“皇上”,他才发觉。
萧峘渊抬起头,身体缓缓靠向椅背,甫一开口,嗓音多了丝倦怠的沙哑:“说。”
“雲喜殉主,追随淑贵妃一道去了。”
闻言,萧峘渊怔了片刻后面色平淡无波的说了句,“倒是个少见的忠仆。”
陈全安认同了男人的话。
只可惜雲喜这样的忠仆遇见了淑贵妃这样的主子,以至于早早没了性命。
“皇上。”陈全安垂下眼皮,“您看雲喜的尸体要如何处置?”
萧峘渊朝着陈全安摆了摆手:
“让人将尸体抬出去,找地方埋了吧。”
“另外查查她在宫外有没有家人,若是有,派人去她家里送些钱财。”
忠心为主儿的下人总能搏得上位者的另眼相待,陈全安并不惊讶男人的做法。
“是。”
后宫嫔妃接二连三出事,朝臣纷纷上奏折此乃不祥之兆,恳请皇上找圣僧为宫里做法事,以告上天保佑皇家。
依照萧峘渊对政治的敏锐,他从这些奏折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萧峘渊指骨轻叩着御案,冷峻的眉眼浮现出几缕深沉晦暗之色。
朝臣担心皇家、后宫正常,但是这次上奏的动静太大了些。不怪他会多想,像是有只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一般。
见状,陈全安关心了句:
“皇上可是有什么